昨天,写那个长长的博客,写伤了。我这人死心眼。象我爸,干什么都死心眼地认真。写博客都呕心沥血,靠。今天要写一个短的。
下午,阳光好得毫无道理。本来要去图书馆,但是跟着阳光,走到了河边。河边有很多高高的树。有一棵可能足足有8层楼那么高。一只松鼠,抱着它,蹭噌蹭往上爬,爬到大约3层楼那么高,停下来,把它的大屁股往树杈上一堆,歇着。然后,另一只松鼠,可能看见它太舒服了,也跟着往上爬,却把前面那只给吓坏了,于是它又飞奔着往更高的地方爬,爬到6层楼的样子。我怕它摔下来,一直看它,我知道自己纯粹是瞎担心。这时候,我的脑袋仰得都快掉下来了。旁边有一个路过的人,问我在看什么。我说松鼠。他说,松鼠啊,我还以为你在看老鹰呢。然后他几里呱拉说了一大堆关于松鼠的事,我没听懂。他一走,我还停在那,仰了半天头,可是松鼠不见了。两只都不见了。
冬天的河边公园,没有什么人。偶尔有一个两个经过,手里都牵着一条狗。
热烈地向往搬家,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。过这种被稀释的生活。过这种一勺子都捞不上三粒米的生活。搬哪都行,伊斯坦布尔都行。
其实都是写博士论文害的。这里是纽约啊,怎么可能一勺子捞不上三粒米呢。
不行,毕业之后,没有去处的话,无论如何,要在纽约赖上一两年,什么都不干,赖着。想象它是一个男人,我跳上他的膝盖,搂着他的脖子,拼命蹭他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