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3月18日星期二

春江花月夜

终于,把这个学期的课给讲完了。

我觉得现在自己应该躺在剑河的小船上,手里拿瓶小酒,一边喝酒,一边看月亮。当然这事想想可能比做起来更惬意。

终于可以有一个周末放在手里,想怎么着它怎么着它了,当然一旦拥有了这种自由,也就不会怎么着它了。

和某校友同学吃饭,进一步确认了我的孤单,并不纯属倒霉,而是有复杂的历史和社会根源的。基本上这个复杂性,归根结底来说,就是我实在太正常了并如此坚持这种正常,因此成了一个怪人。

“其实只有一些小小的moments感到孤单,于是因此产生了需要一个‘伴侣’的错觉”。

当年x同学离婚后这样总结他的婚姻体验。

D说T在给他的两只猫寻找新主人,我热烈表示了我可以考虑,但是存在以下困难:我家太小;我早出晚归;寒暑假我回国怎么办;没有车,猫病了不知道怎么带它们看病;我家附近没有商店,买猫粮猫砂什么的很不方便……发现自己确实不是冲动行事的人,这事往好里说叫“有责任心”,往坏里说叫……好像只能往好里说。

“What's worse than a cat dying is they're not dying.”

电视里播一个关于英国小城市Braford“工人俱乐部”的纪录片,表现:1)英国工人阶级的衰落和政治上的边缘化;2)这种边缘化不但影响工人的士气,而且把他们推向了有种族主义倾向的右翼BNP;3)外来移民恶化了这种边缘化趋势,于是阶级问题成了种族问题。

其中有一个工人坚称自己不是工人阶级:“I've got a house, a car, mobiles... Catherine is going to university... I took airplane...I'm not working class! You're just talking stupid. I'm not working class! I'm not middle class, but I'm not working class!”

看来全世界人民都是把能够坐上飞机当作摆脱工人阶层的标志的。

他们管巴基斯坦人叫Pakis.

他们憎恨Pakis.

S来信说,佩服我的坚强。我想了想,不得不同意他。